我不是像孩子一样陪孩子玩耍,就是像一个怀旧的父亲那样默默注视着他,观察他的一举一动,好奇他每天的变化。看着孩子大喊大叫,双手乱抓乱扔就会想到自己小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。他以后会有现在的记忆吗?我怎么也回忆不起三岁以前的事,最早的记忆是朦朦胧胧想起我的奶奶给我做的枕头,里面装着半满的小豆,大概意思是说这种枕头会使人聪明。还有一个片段是奶奶生日我给她磕头祝贺,可能是身体协调性不好,竟然一头磕出前滚翻。这个记忆我一直不确定,但在2004年得到了确认,还有当时的照片。假如孩子以后可以记得今天我对他的举止行为,哪怕只有一个表情,他会不会觉得父爱从他诞生开始就伴随着他,我终将老去的面容,又是否能让他感觉岁月的无情改变不了我对他的骨血之情。我常想我的父亲是否也这样对我,他是怎样抱着我?怎样逗我开心?怎样哄我睡觉?有没有凶过我?这一切的猜想都局限在二十多年前的记忆中。
看!他看得见我了!
看!他会抬头了!
看!他会笑了!
看!他有眼泪了!
看!他会吃手指了!
看!他会抬腿了!
看!他会抓东西了!
看!他长牙了!
看!他会翻身了!
看!他会爬了!
……
有一天他会说:“爸,我长大了!”我会说:“你要小心地飞!”
有一天我会说:“孩子,你长大了!”他会说:“爸,你还没有老!”
孩子,爸爸爱你。